【盾铁】自由玫瑰（八）（伪生子，史蒂夫失去了记忆，而托尼出现了幻觉）
“……你没有把西伯利亚发生的事告诉佩珀和娜塔莎，托尼。”
史蒂夫说完这句话就瑟缩了一下，他想把自己的舌头吞回去，这不是一个合适的开场白，托尼整个僵住了。
艾伦不安地在他们两个之间转动脑袋，然后在托尼的安抚下从地毯上爬起来，跑到窗户那边用窗帘把自己裹起来。
史蒂夫深吸了一口气。
“我应该道歉。”
“我不需要你的道歉，你也没有做什么必须向我道歉的事情，”愤怒沿着托尼的胸口向上蔓延，“这件事本来就和你没什么关系。”
“和巴基有关系。”史蒂夫低声说。“我不能放手不管。”
“你能怎么管呢，罗杰斯？”托尼轻声说，“做你的敌人比做你朋友简单太多了。我不会蠢到再当着你的面对巴恩斯动手，所以你也没有机会再向我动手。但是——我根本不需要亲自出面。你只有一个办法能救他，把他藏起来，藏到没有人能找到的地方——不，不，如果我铁了心要找，不会有这样的地方。瓦坎达不是一劳永逸之地，就算是他情愿在冰箱里冻到死也不行。或者你将他寸步不离地拴在身边，不要落单，不要疏忽，一不小心就会历史就会重演，你的心会再次碎掉——别看我，我不知道心碎是什么滋味。”他冷笑着敲了敲自己的胸口。
史蒂夫握紧了拳头，“你不会这么做。”
“很好，你就赌我的良心吧。”托尼厉声说，“博士那里有一份关于灵魂宝石的报告给你。拿着报告，然后从我的大楼里滚出去。”
史蒂夫一动未动，托尼推了他一把，反倒是自己踉跄着后退了一步。他顺着墙壁滑到地上，绝望地用手捂着脸，艾伦跪在他的身边，用自己小手按着他的膝盖。他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他有那样美丽的蓝眼睛，那样熟悉的蓝眼睛，那双眼睛里永远不会有愤怒、厌烦和愧疚。托尼贪婪的看着他，颤抖着向他伸出手。
艾伦毫不犹豫地将他抱住。
“托尼！”
有人紧紧抓着他的肩膀，拍着他的脸。
“冷静一点，托尼，睁开眼，看着我。”
“滚……滚出去！”
托尼把头埋在膝盖间，缩成一团。
“天啊，噢老天。”史蒂夫轻轻喘息，“布鲁斯在哪儿？”
托尼抓住了他的衣领。
“别动……别激动，”史蒂夫抱起他，把他放在床上，坐在他的身边。他的双手紧紧握着托尼的双手。托尼想挣开，可是他浑身发软。他闭上眼睛，竭力控制着难以忍受的恐慌，他非常想一个人待一会儿，但是他张不开嘴。
“没事了，托尼。一切都过去了。”史蒂夫闭上眼睛，轻声说，“我不会再惹你生气了，我们会解决所有的事情，我们一起。”
骗子。
“别说话了。”托尼发出了耳语般的声音，他用尽了最后的力气。
于是史蒂夫闭上了嘴。
托尼的卧室里弥漫着一种令人心安的香气，有些冷冽，冲淡了暧昧的气氛。夜幕渐渐降临，托尼不说话，史蒂夫也没有再吭声。舒适的感觉从四面八方传过来。柔软、熟悉的床垫，托尼虽然依旧紧紧闭着眼睛，但是身体舒展开来，不再缩成一团。史蒂夫出神的看着他，忽然抑制不住想要弯下腰吻他。托尼会回吻他，无论他是睁着眼睛还是闭着眼睛，是快睡着了还是正在兴奋……他的睫毛会轻轻颤动，然后那双琥珀色的眼睛会直直地望进他的眼睛里。
他的手颤抖了一下。脑海中忽然闪过了无数光影。
阳光，细雨，沙滩，都市，穿着各式各样衣服的托尼，微笑，大笑，狂笑，从连帽衫里掏出墨镜，在人群中鬼鬼祟祟，在排队买蛋卷的队伍里对两个女生假笑“啥？你们觉得我男朋友像美国队长？”……
——你有可能曾经爱过他吗？
“托尼……”
“什——”
托尼的话只出口了一半，史蒂夫什么也没有说，他抱着他，眼泪将他的肩膀濡湿了一半。
史蒂夫执意要留下陪着他一起睡。
“如果你介意的话，我也可以睡在地板上。”史蒂夫说，“……艾伦还在这里，是不是？让他睡在你身边吧。”
这太荒唐了。托尼想。然后他看见艾伦在他的身边躺下，一双大眼睛轻轻的眨呀眨，脸上是从未有过的宁静安然。
“好吧，好吧。”托尼把头扭向一边，“你可以睡在床上……艾伦睡在中间。”
“我保证不会压了你们两个。”史蒂夫说，“我的睡相非常好。”
“随你便。”托尼盖上被子，背对着他躺下。
“Daddy，”艾伦声音软软糯糯，“给我唱支歌吧。”
“你能不能给他唱支歌，史蒂夫？”托尼忍不住问。
“……你要听什么？”
“《胸怀大计的星条旗男子》。”
几秒钟的停顿。
“……绝无可能！”
布鲁斯惊恐地发现钢铁侠和美国队长和好了。至少看起来是这样。但是他们和好的表现令人害怕。
这种害怕在史蒂夫说出“先吃饭才能玩游戏，不，艾伦，撒娇也不行”之后，达到了顶峰。
“队长，”他悄悄拽了一下史蒂夫，担忧地问，“你没事吧？需要我给你做一个检查吗？”
史蒂夫正忙着把煎好的鸡蛋放进盘子，惊讶地问：“为什么？”不等布鲁斯回答，他说：“让一下，让我把早餐拿过去。”
他们饭后一起在大厅里玩抛接球。
“没什么难的，”史蒂夫宣布，“我完全能做到。”
托尼和艾伦对视了一眼，艾伦做了个鬼脸：“我才不信。”
“他不相信。”托尼马上说。
史蒂夫瞥了他一眼，掂了掂手上的皮球，抬手往前一抛。皮球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撞上桌角，撞歪了墙上的画，砸中了天花板的吊灯，轻快地从托尼与艾伦头上掠过，在史蒂夫面前弹了最后一下，史蒂夫微微歪了一下头，皮球擦着他的耳朵，精准地砸中后面的靶子。
“瞧，容易得很。”
吊灯吱吱呀呀地惨叫起来。皮球蹦蹦跳跳地滚到托尼手边。
艾伦跳起来欢呼，托尼马马虎虎地拍了两下手。“显摆。”
“小孩子就是喜欢。”史蒂夫高高扬起眉毛。
托尼哼了一声，可是很轻很轻。他和艾伦嘀嘀咕咕，说着熟悉的人之间才能听懂的话，然后一起笑得东倒西歪。
中午的午饭是托尼和史蒂夫一起做的——动手的主要是史蒂夫，托尼负责捣乱。
“布鲁斯你要来点沙拉吗？”托尼问第七次从他们身后路过的博士。
“不——不，”布鲁斯推了推眼镜，“我就是来拿……来拿一点果汁。”他端着放在桌子上的咖啡飞快地跑了，又停在门口偷偷往里看。
托尼和史蒂夫吃了一顿挺丰盛的午餐，托尼还勇敢地吃掉了两块胡萝卜——为了成为孩子的榜样。
下午，史蒂夫支开画架，试着给艾伦画一张画。
“他的脸像我——不！！！！下巴没有这么尖，我小时候是个圆脸——星期五！”他气的大喊，“把我五岁的照片找出来！——看见没，罗杰斯，艾伦是我的孩子，他长得跟我一样！”
“哦哦，”史蒂夫擦掉那个成年人才会有的下巴，仔细地看了一眼半空中的照片，情不自禁叹了口气，“你五岁的时候很可爱。”
托尼怀疑地看了他一眼，接着自豪道：“那当然，艾伦的眼睛像我——但是眼睛的颜色像你，头发要更卷一点。我看看，其实鼻子和嘴巴也有点像你——”
史蒂夫低着头，慢慢地动手描画着——
那是一个大眼睛的小男孩，有深陷的蓝眼睛，棕色微卷的短发，脸庞很圆，但是有个小巧的下巴，他喜欢用手托着下巴，有时候会啃指甲，他喜欢机械，像他父亲一样是个天才，他还喜欢画画，但是画技不敢恭维。他讨厌胡萝卜、豌豆和芹菜……
“你讨厌吃胡萝卜和豌豆，我告诉过你我讨厌吃芹菜吗？”史蒂夫忍不住问。
托尼停顿了一会儿，反问他：“你怎么知道我讨厌胡萝卜和豌豆？”
晚上，史蒂夫再一次提出跟他们一起睡。托尼拒绝了。
“我已经没事了。”他轻笑，“昨晚的‘安眠曲’很不错，下次再听吧。”
史蒂夫在布鲁斯好奇的目光中绝望地捂上脸。
托尼一个人回到了工作间，里面有人在等他。
“你们还在吵架。”蜘蛛侠笃定道。
托尼拿起扳手指着他，警告道：“好好写作业，你不是要考试了吗？”
“考试没那么难。”彼得把面罩推上去一半，说，“难的是怎么才能从复仇者后备变成正式成员。”
“照我说的做。以及——”托尼说。“年满十八岁。”
彼得发出泄气的声音，趴在桌子上。“帮你和美国队长和好也不行吗？”
托尼想了想，“不行。”
彼得的眼睛眨啊眨。
“成年人和小孩子在处理分歧的时候不一样。”托尼教育他，“成年人不道歉，也不接受道歉。他们只绝交。”
“我，不是很明白。”彼得结结巴巴道。
托尼叹了口气。
“为什么？”彼得还孜孜不倦地寻找答案。
“是因为道歉不能挽回裂痕。”托尼说，伸手揉乱了男孩的头发，他从不掩饰对他的喜爱，“碎掉的镜子不能复原。”
“更何况，”他说，胸口轻轻起伏，“更何况，有一个人假装自己疯了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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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不会写文了，我应该先写两个短篇复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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