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盾铁】【HPAU】灯下黑 第四章 秘密文件
斯塔克夫妇的卧室、斯塔克先生的书房和档案室在一楼，托尼的卧室在二楼。贾维斯已经把二楼所有的房间都打扫了，任凭少爷的朋友们挑选。托尼朝史蒂夫挤了挤眼睛，史蒂夫就挑了他左边隔壁靠近楼梯的那间，托尔住在托尼的右边，娜塔莎、克林特和布鲁斯分别住在他们的对面。时间已经很晚了，他们揉着眼睛，互相道了晚安。
史蒂夫陷入柔软的天鹅绒床垫中，身上还盖着同样是天鹅绒填充的被子，感觉自己变成了童话里的豌豆公主。他从来没有在这么软的床上睡过觉，他翻来覆去，想找一个适合睡觉的姿势。
旁边的墙壁忽然散发出柔软的光芒，然后像是扭曲了一样一圈一圈向里绕去，史蒂夫猛地坐起来，张大了嘴巴，看着最里面的圈越绕越远，先是一张脸出现在圈里，然后一个人掉了出来，正好落在史蒂夫的怀里。
“哎呦呦。”两个人的头撞在了一起。
“托尼，你没事吧。”史蒂夫顾不得自己，先给托尼揉了揉。
“没事。”托尼嘟囔着，“你撞疼了吗？”
“不疼。”史蒂夫安慰他，“你怎么跑过来了？”
“我有好东西想送给你。”托尼在他耳边低语，“我父亲有个房间专门存放文件，你不是对红骷髅、神盾之类的很感兴趣吗？想去看看吗？”
史蒂夫心怦怦跳，但是他还有点犹豫：“会不会——”
“不是特别绝密的。”托尼急忙说，“就是一些没有公开的，别的地方看不到的。你早晚都会成为一名傲罗，我就是想让你提前看看。”
史蒂夫觉得普通的傲罗也不一定能看到斯塔克先生私藏的文件。但是他想了一会儿，好奇和渴望战胜了不安，他朝托尼点点头，托尼立刻笑了，两个人悄悄打开了一道门缝，等其他房间都没动静了才溜到一楼，托尼站在档案室门前，掏出魔杖轻轻点了一下，小声说：“阿拉霍洞开！”
史蒂夫张大了嘴巴：“你还没成年——怎么能在校外用魔法？”
托尼把他推了进去：“呃，可能因为斯塔克家的人从来不守规矩？不知道那一位祖先给这座宅子施过魔法，魔法部检测不到这里的踪丝。”
他把门关上，打开了灯。
档案室非常整洁（“都是贾维斯的功劳。”）桌子上摆了很多魔法检测物品，他们小心地不要碰到任何一件。
“以前他把魔法探测器摆得到处都是，我刚会走路就因为撞到被震出去了四五米。我妈妈曾为此大发脾气，不过等我再长大一点，我不用魔杖就能破开他的大部分防御魔法。”
史蒂夫叹了口气。托尼是他听说过的唯一一个在童年时期就能拥有自主意识控制魔法的人。寇森教授曾经和他谈过这个问题（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不是银森教授和他来谈），听起来似乎是希望他能够密切注意托尼的行为。
他当然会，但是和寇森教授以及背后弗瑞校长所想的那些理由完全不同。
“其实我家里最严密的防御在进入房子之前。房子里最重要的防护是贾维斯。”托尼说，“书房反而不太难进，反正他最重要的东西也不放在这里。”
史蒂夫非常轻柔地碰了一下他的脸。“你也很重要。”
托尼“哼”了一声，“——对他来说可不是，大难不死的男孩才是他最重要的东西，你瞧着吧，等他找到那个孩子，肯定就不要我了。”
“算算年纪，他现在已经三十多了，早就不是孩子了。”史蒂夫笑着说，“别生气，我不提他了。”
托尼轻而易举地打开了霍华德的书柜，文件一张一张地飞出来，错落有致地漂浮在他们身边。
“想不想先从照片开始？我知道他有很多名人的照片。”托尼咯咯笑着。
“我看到了。”史蒂夫点着其中一张，“我在书上见过她。她是佩吉·卡特傲罗，有史以来最棒的傲罗之一。”
“对，卡特姑姑也是我最喜欢的人之一，不过我有好几年没有见过她了。”托尼道，卡特傲罗在照片里非常严厉地看着他们，似乎在责怪他们闯入了霍华德的办公室。不过她看了托尼一会儿，又做了一个“淘气鬼，随你去吧”的无奈动作。
托尼把她的照片放到了一边。
“上次我偷看‘大难不死的男孩’档案还是六岁的时候。”他快乐地点开一个又一个文件夹，“那时候我和其他孩子一样疯狂地崇拜他。你能相信吗？他们真的连那个孩子的名字都不知道。他妈妈的名字是萨拉——魔法部肯定封锁了这个名字，我从来没在任何书上见过。她和她嫁的那个麻瓜常年生活在麻瓜世界，她死后，有人抹掉了她在魔法世界的大部分记录。魔法部的人连她的丈夫姓什么都查不到，哈，那些笨蛋……看，就是这个女人……诶？你觉不觉得她有点眼熟？”
史蒂夫瞪着照片上的女人，她有一双和他一样美丽的蓝色眼睛，金色头发。隔着照片与他对视，她的嘴微微张开，眼睛里溢满了泪水。
“萨拉……”他轻轻抚摸着照片，喃喃道，“我妈妈的名字也是萨拉，萨拉·罗杰斯。”
他的头微微偏向托尼。
“奇怪，小时候我妈妈从来没有对我讲过大难不死的男孩的故事。”
“你在麻瓜中长大嘛。”托尼漫不经心地说。然后他的眼睛扫到了另外一张照片，张大了嘴巴。
霍华德不停地试图勾上另一个男人的肩膀，看起来非常亲密。托尼认识这个人，去年圣诞节他去了史蒂夫的家，这个人曾经在听到他的姓氏时打翻了一盆食物，他在照片中还非常、非常地年轻。
照片底下的日期是三十年前。
那是史蒂夫现在的监护人厄斯金纳先生，一位神秘的隐居学者。
史蒂夫头痛欲裂。
他梦到一张红色的骷髅脸，一个女人在尖叫，他想让她快点离开——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腿带着他朝别的房间跑去，房间里有一面镜子，他匆匆一瞥，镜子里有一个健康的、漂亮的十岁男孩，有一双蓝色的眼睛和金色的头发。
不，那不可能是他——他十一岁去霍格沃茨的时候又干又瘦，就像是身体的养料都被耗干了一样，他到三年级才变成现在这副高大的模样，镜子里的人不可能是他——
嘶哑的男声就像是在他耳边响起，他听到一声“阿瓦达索命”，然后他的母亲就仰面穿过房门摔了下来，眼睛瞪得大大地，望着房顶。
梦里的他在尖叫，仿佛要把整颗心就喊出来。那张骷髅头缓缓来到他的眼前，带着心满意足的表情，将魔杖的一头抵在他的额头上——
“阿瓦达——”
“不——不——”
他满头是汗地坐起来，睡在他旁边的托尼被他吓醒了，带着一脸惊恐问道：“出了什么事？”
“我——我做了一个梦——”他心烦意乱地擦了一把额头的汗水。“不太好的梦。”
托尼张大了嘴巴，“昨天我不该带你去看那些东西。”
史蒂夫抬头看了他一眼，再回想，梦里的一切都有些模糊不清了“我没事，”他的声音还有点嘶哑，随后注意到床头上堆满了包裹。
“圣诞快乐，托尼。”
托尼没有理会那些礼物，“你确定没事吗？”托尼又问了一遍，他们昨天在霍华德的书房待到了大半夜，找遍了所有的资料，他们发现霍华德和厄斯金纳先生不但认识，而且曾在同一个魔法研究项目里合作过。托尼从未听到自己的父亲提过他，但是史蒂夫却想起来，他似乎听厄斯金纳先生嘟囔过几次“固执的斯塔克”。他当时没有往心里去，因为霍华德·斯塔克是个名人，而且照托尼的描述，他真的很固执。
史蒂夫捂着自己的头，那些记忆消失得很快，他可能是受了昨天看的资料影响，他敢打赌有很多孩子都梦到过红魔王跑到了自己家里。
“真没事，我像是一个弱不禁风的人吗？”史蒂夫试着给了他一个微笑。“昨天晚上我真的很开心。”
托尼苍白的脸上重新回复了一点血色。“那就拆你的礼物吧，我猜里面还有贾维斯的一份。我也要回我的房间拆礼物了。”
史蒂夫点点头，目送他消失在墙里才开始打量自己的礼物。娜塔莎送他了一小瓶酒，瓶颈上扎着精美的蝴蝶结，但是注明了产地是俄罗斯，史蒂夫发誓绝对不会喝。克林特送了一盒自制的魔法玩具，里面至少有一半是违禁品。布鲁斯送了一小罐自己熬制的福灵剂，托尔送了他一条披风——他为什么觉得他会需要一条披风？贾维斯送给他一大包糖果，另外还有一件礼物，他拆开了，发现是一件毛衣，蓝色的，胸前绣着一个大大的“S”。
他下楼去了餐厅，所有的朋友都已经在餐桌前坐好了，每人都穿着一件新的毛衣。托尼是红色的，克林特是紫色的，娜塔莎是黑色的，布鲁斯是绿色的，托尔是金色的，每个人的胸前都绣着名字的首字母。星期五顶着一盘南瓜派蹦蹦跳跳地走过来，浓郁的肉桂香味在空气中弥漫。她看起来比昨天疲惫一些，显然一个晚上就织出好几件毛衣对魔力强大的家养小精灵来说也很耗神。不过她脸上的高兴是怎么都掩饰不住的。
“早上好，几位少爷和小姐。”贾维斯精神抖擞的说。
“早上好，贾维斯！”大家异口同声。
“昨晚睡得还好吗？少爷。”贾维斯意味深长地问。
“呃，挺好的。”托尼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娜塔莎敏锐地看了他一眼。
史蒂夫插起一块派，打算先品尝一下美味的早餐，再决定把哪些事情告诉他的朋友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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